华琅彩叹了一口气:“我今晚还住这儿,明日咱们启程,我这儿也没你的住处,你去城中住吧。”
梁祁烨登基之后,月又白捐赠了所有的家财,孤身一人回到金陵老家为月又盈守墓,他虽是月家家主,但不经族人同意便将家财尽数捐赠,让昔日豪阔盛达的月氏家族从金陵富商中除名,惹得族人不满,月氏族长将月又白兄妹俩从月家族谱中除名,也不许月又盈葬进月家墓园。
月又白在金陵城外山清水秀处给妹妹寻了个清净地界,在坟边搭了座土屋,从此金陵城少了对风华绝世的兄妹,多了一个坟包和潦倒守墓人。
月又白每日除了给妹妹扫墓上香便是酗酒,常常喝的酩酊大醉,偶有清醒的时候,便一遍遍在纸上画月又盈的画像,贴的满屋都是,贴不下了便拿到月又盈坟前烧了,他的人生没有任何信念了,旁观者觉得他可能随时要钻进这个土堆里随妹妹而去。
华琅彩追来了金陵,见到行迹潦倒的月又白,几乎不敢置信这是她喜欢的玉面郎君,她印象中月又白无论何时都衣冠整洁出尘绝艳,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不骄不躁姿态雅贵,如今他须发邋遢浑身酒气双眼无神,却令她更加心疼,他们兄妹俩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要落得如此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