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惠看着无声落泪的姚姨娘,心里也觉得不忍,可她能怎么样呢,她就是对那人上了心,“姨娘,都是说一眼万年,女儿也想过,挣扎过,可是都抵不过女儿对他的一片心。”
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姚姨娘虽然气女儿不争气,可到底放不下她,母女俩人凑在一起,聊了很久,却无一个能解决困境办法。别说董鄂七十,他若真的有心,伊尔根觉罗氏又何以能将这么多的庶女的人生一并毁掉。
眼瞧着时辰不早了,送走玉惠后,姚姨娘躺在绣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双眼盯着帐顶,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心里却一阵愤恨,为何她女儿的命运一定要由别人来主宰?
她恨,恨董鄂七十的绝情,恨伊尔根觉罗氏的狠毒。若此次伊尔根觉罗氏敢把她的女儿像前面几位姑娘一般打发出去,她必不死不休。
出了院子,玉惠又偷偷摸摸地从原路返回,她自以为做得隐秘,实际上一举一动皆在伊尔根觉罗氏的掌握之中。
次日,伊尔根觉罗氏起身时,桂嬷嬷便将玉惠和姚姨娘三更半夜会面的事一一禀告给伊尔根觉罗氏了。伊尔根觉罗氏闻言,也不过是冷哼一声,并未放在心上。对她来说,玉惠只是一颗马前卒,得用自然最好,不得用也无妨,只当是试探一下九阿哥的反应,待她暗地里寻来的人培养出来,总归能有一个入九阿哥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