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段垂文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脸上的迷茫不解顿时变成了恍然。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夏侯芷还在心里惦念着,甚至有可能记挂了一整日。
再三思索,再三踌躇,别别扭扭地温柔小意,还准备了那么多劝慰的词句……
“呵……”他不禁笑出了声。
这下,某人更加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是在笑我刚才奇怪的举止吗?画虎不成反类犬?段垂文,你不要太——”
“芷儿好可爱。”
“……”
两朵不易察觉地红云悄悄飞上太子殿下的脸颊。
夏侯芷抿了抿唇角,咕哝道:“哪里可爱,与书上那些小姐比起来,我甚至都不像个女子,真不知你的眼睛生了什么顽疾,非要跳进我这坑里来,烦死了。”
烦死了,这种被另一个人牵动情绪的感觉。
烦死了,陌生又无措地忧心。
可……再怎么烦,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去做出些改变。
可惜,似乎并不成功。
白皙地柔荑被轻轻执起,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前,缓缓单膝蹲下,仰头凝望。
深邃的黑眸如此专注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脉脉情深,令人不由地随之屏住了呼吸。
“殿下,你不需要去像任何人,我段垂文钦佩的,仰慕的,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完全全地你。”
“……真的吗?”
他没有再做正面回应,只是笑:“没想到,殿下也会这般患得患失,我好高兴。”
一听这话,夏侯芷嘴硬了起来,立即道:“我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付出那么多,我总归……也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算公平合理,否则,你那毒丸岂不是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