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之后,还应该为赵哥立一座墓碑。立碑相比较而言更麻烦一些,必须先预定,等碑石雕凿好了,他们会通知家属再来,然后把碑树立起来。商量墓碑上如何刻字,梅洁坚持不让写“先夫”之类的字眼,非要让写上“赵逸哥哥之墓”,而且,立碑人除了她本人,梅洁还坚持让草草的名字与之并列。至于女儿,梅洁叮嘱在墓碑背面写上“亲爱的爸爸,我爱您。”落款署上“赵思思”之名。对于梅洁这样的安排,草草没有异议,而且她心里十分感激梅姐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赵哥在她心里永远比亲哥哥还要亲。
梅洁从南方归来以后,真正成了一个忧郁的女人。她的心事很重,经常孤单单陷入沉思,动辄长时间呆坐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有时候,她把丈夫的遗像摆放在面前,嘴唇蠕动着好像在跟她最亲爱的人对话,时不时还伴随着流泪或者抽泣。对于心爱的女儿思思,一般情况下梅洁尽情地宠着爱着,但有时候也无端地对孩子简单粗暴。梅洁没心思做家务,吃饭也得过且过。这段时间,草草尽量在家陪着梅姐,并且想方设法做可口的饭菜给她们母女吃。偶尔高红芳打电话叫,草草不得不去上班,梅洁就和孩子泡方便面吃,或者随便弄点儿盒饭、包子、凉皮儿,凑合一顿是一顿。
“梅姐,老闷在屋子里,您一点儿都不着急?没事出去转转吧,这段时间外面空气不错,很少能闻见二氧化硫味道,公园里、广场上有花有草,转一转你心情也许能好一些。”草草看梅洁很抑郁,劝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