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父亲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颤巍巍就要拿起手里的拐棍扔在董秀珠的头上，被董丰年和董瑞华兄弟二人赶忙摁下：“你俩别闹了！这么大声音让街坊邻里看笑话吗！”
董秀琳上前也搀扶住父亲的胳膊：“爸，我没想闹，但你听听我姐说的是人话么？”
“都，给，我，滚！”父亲一面拍着胸一面示意董丰年给自己倒水，被董秀琳抢先一步，她利落地从多宝阁最上面一层的匣子里拿出一颗速效救心丸，另一只手端着自己刚倒的热茶，赶忙递在父亲面前。
“啪！”——董秀琳没想到父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茶杯摔在地上，溅出来的茶叶沫子全都星星点点落在自己的百褶真丝裙角。
真丝衣料本就经不起水渍，斑驳的污痕像是一道难以遮掩的疮疤。
她错愕地看着父亲，可惜对方依然怒火难熄：“滚！”
董秀琳终于不再难过了，她朝父亲平静地鞠了个躬：“好。”
然后对两位哥哥说：“我这两天先住街口的禄城宾馆，每天一早我都回来帮忙料理，家里有啥急事儿去那儿叫前台喊我就行。”
董丰年和董瑞华仍是冷冷不答话，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顺便把董秀珠满是愤恨的视线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