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难道竟看出了方才他一闪而逝的失落?君潋不由脸一热,忙岔开话题去:“世子刚才唱得不错啊,绿杯红袖,清歌疏狂,真是长大了啊。”
长大?说者无意,却不知这二字直直撞入少年胸膛,这次轮到之惟悄悄脸红:“先生笑我!”
“哪里!世子这一阕《阮郎归》,的确是歌出了几分旷达几分狂啊。”君潋微笑,话锋一转,“不过,此词乃是词人晚年失意时作,不免有几分沧桑之意,以世子如今的年纪,只怕歌来太过风霜。”
谁道年少不识愁滋味?之惟听了,不由眼波一暗,却仍不肯放弃的牢牢凝望:先生啊,知否,知否?我也解天凉好个秋。
君潋只笑,拍拍他手:“世子,在微臣看来,以你这样的年纪,吟的当是‘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