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丝毫不以为意,笑盈盈地看了过来。
在皇后娘娘面前有如此体面的,也只有程太医了。
小喜公公笑着答道:“贺将军力保贺校尉,平西侯也为贺校尉说项,朝中一众武将也多为贺校尉说话,求皇上从轻发落。”
“就连那些惹人嫌的御史言官们,也无人说贺校尉不好。还有人说,鞑靼太子早就该杀。死在贺校尉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皇上当朝下了口谕,罚了贺校尉一年俸禄,责令贺校尉在平国公府反省己过,写请罪折子。”
程锦容一颗心顿时落回原位,目中闪过笑意:“多谢小喜公公来送信。”
宣和帝罚永安侯也是这两招。永安侯失了圣心,丢人现眼不提。不过,到贺祈这儿,这处罚却着实是轻之又轻了。
罚一年俸禄,无足轻重。贺祈伤势未曾痊愈就赶路回京,回府“反省己过”就当是养伤了。至于写请罪折子要写多久,都在宣和帝一念之间。有人一写就是半年,也有人只写半月一月就行了。
裴皇后听了也很高兴,立刻吩咐珞瑜:“小喜公公今日跑腿传信辛苦了,珞瑜,赏小喜公公一壶茶两盘点心。”
小喜公公忙笑着谢恩。
主子赏赐金银是常事,赏茶水糕点倒是更体面。
“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裴皇后轻声笑道:“散朝后,本宫就令人去宣贺校尉来问话。”
裴皇后这是特意制造机会,让她和贺祈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