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温热的液体从夜飞雪的脖颈间缓缓蔓延流下,滴在在她的胸前。她灿然一笑,笑得甜美而纯真,随后,她突然伸手从发间拔出一只金钗,对着自己的喉咙,笑容满面的说道:“威胁人嘛,谁不会。既然皇上用我来威胁翼之,那么,我也可以用自己来威胁皇上。皇上,让我们走吧,否则,我就用这钗子把自己的喉咙捅破。我死了,你也甭想活,你狠,难道我就不会狠吗?你怕死,可我不怕死!”
架在夜飞雪脖子上的剑,再次颤抖起来,夜飞雪小心地将它推开,满不在乎地擦了一把颈间的鲜血,叹道:“我真的要去烧香拜佛了,果然每一次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我的脖子就会遭殃。”
翼安王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长笑一声,走至夜飞雪身边,谨慎地护着她,而承哲则面色发青,眼睛赤红的站在原地。
天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经挨了过去,此时,明媚的阳光金芒万丈,洒下漫天金光,照在吴越国的琉璃片上,明晃晃的一片,让人睁不开眼睛。和煦的微风,带了一丝暖意,吹进了切萧杀的殿内,承哲以剑架颈,用夜飞雪的安危威胁翼安王放下长剑,而夜飞雪又用金钗指喉,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承哲,这样的景象实在太过滑稽。但是,偏偏就是这般滑稽的景象,却令得承哲一时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