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每个座位的下面放着一个黑瓷唾壶,看着有点奇怪,谁有那么多痰要吐呀,富人就是矫情。
就在破晓好奇地左顾右盼之际,周遭的火把忽地同时熄灭,只留下亮如白昼的擂台,原本喧哗的看客们随之安静下来。
破晓的心中一跳,竟也有所期待,看这样的打擂,似乎真有点令人上瘾呢。
在全场目光的汇聚中,擂台的侧梯上隐隐可见一个婀娜的身影,人未现而歌已起:“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那歌声清淡悠远,婉转哀怨,唱尽了男女离别后梦中相见之情苦。
情窦初开的破晓听得微微心动,不由瞥向身边的少女,她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毫无所动。
又是一声清脆的锣响,歌者已然站到了台上,千人瞩目的花魁娘子林清儿,一袭绛红长裙,低挽云鬓,素面朝天,月眉明眸,烟视媚行,似嗔似喜地扫视一圈,曲身拱手,道了一声:“列位看官万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奴家受鬼社委托,掌管本次月擂,列位多多捧场。”
“好也……最好一直是林姑娘……”满场看客热情回应,毕竟单是听花魁娘子一曲,就值回擂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