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是实话,母亲的功劳也是不能随便抹杀的。
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这个理到哪都能说得通。
“当然了,”考虑到她那十分有限的理解能力和接受水平,他又较为委婉地补充道,“有很多事情你可能不满意,看不顺眼,但是总体上来说,她还是能帮助咱的,这一点咱得肯定,你说是吧?”
“有时候我都想,她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她匆匆地看了一眼躺在卧室的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个孩子,然后颇显心酸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令人担心的深不可测的忧郁和痛楚,这个也不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她到底是来给我当老婆婆的,还是来给我当祖奶奶的?她到底是来帮我照顾孩子的,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她好养老的?”
他的脑子当然也在思考。
“她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长的,”她总是能在非常关键的时刻说出一两句较为深刻的话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听得他都直接陷入进一步的深思了,“我怎么就暖不热她这个人的呢?”
“好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他随后站起身来温和地劝道,想要尽快结束眼前的不堪局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现在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地照顾好奇采和清音,先挺过去这几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