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北方匈奴族与鲜卑族的青铜雕刻,主要题材是动物纹,有浓郁的草原气息,作风也粗犷浑朴,反映了这两个民族的游牧生活及其强悍的性格。但从这些青铜工艺的形式上看,显然也受到汉文化的影响。而且,由于北方少数民族处于几种文化交接地带,因此又受到“斯基泰——西伯利亚‘野兽纹’及阿尔泰艺术的影响”[26]。但不管怎样,他们自身的风格与特点仍是占主导地位的。
秦汉时期少数民族棉毛织工艺也取得了不少成就。当时,西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已能生产麻布,云南哀牢人生产的“阑干细布”,就是一种萱麻织物。同时,西南、西北等地少数民族也能生产棉布。南方地区主要以木棉作原料,如海南岛的“广幅布”,云南哀牢山区的白叠花布,都是经过艺术加工而成的木棉名品。西北新疆地区生产的棉布主要以非洲棉为原料。在新疆楼兰、民丰都发现过当地的棉布残片。
汉代新疆少数民族地区毛织工艺发达,罽褐、毯、毡等都有名品。罽是一种精细毛织物,1959年在新疆民丰汉墓中出土过两块东汉时代的人兽葡萄纹罽,龟甲四瓣花纹罽,前者典雅清秀,完全是新疆风格。同地还出土了一些毛毯残片,色彩鲜艳,花纹清晰,表现了该地相当高的织毯工艺水平。新疆制毡业也很普遍,有素毡和花毡两类,花毡色彩众多,非常绚烂。制毡技术传入中原后,与刺绣相结合,使得这一产品更加多姿多彩,使用范围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