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厅长差了包车来接霍先生。……说是跑了一大转才找到这里。……说是请霍先生跟倒就去。”
“噢!简直忘记了!”医生连忙站起来:“都要怪你们这里太舒服,每一次来,总要待上大半天!……劳驾把我的家伙,帽子,衣服,……是的,全在客厅里。……”
陈登云说:“听说司厅长有调动的消息,不晓得确不确。”
小马问:“是司厅长病了吗?卫作善还打算明天去他公馆找他,说有事同他商量哩。”
“是他太太,害了几天感冒,本约定今天上午去复诊。……调动的话,他那里倒没听见。你们听来的,一准确实。调什么职务,可知道吗?”
“说是调啥子专卖局的局长。”
“嗯!说不定有点影子。卫作善这回来,鬼鬼祟祟的,我就有点怀疑。不过,他和我们的大老板好像没有多大关系,这块肥肉怎么会落在他嘴里?倒有点莫名其妙!”
医生一面穿上衣,一面笑说:“这是各人的官运亨通,我想,倒没有什么。”
“这样说,你又不算是科学的医生了。在民国年间做官,还能讲啥子运气不运气,没有上头的条子,凭你运气再亨通,还不是空事?就说我们所晓得的一个参议员,论资格、论地位、论年龄,哪样赶得过我陈登云,但是别人今日却红了起来了,这也是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