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月在素怀安身后应声。
第八十七章 马棚
“什么都别说了，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素怀安抱着段川就要往外走。
段川仅凭着最后的力气一下扣住素怀安，令她不得动弹，病虎就算是将死，尚有余威，“素怀安，你别走，我有……我有……咳咳，”他口鼻中喷出鲜血，“我有最后一段话要和你说。”
段川说完这话好似丽姐，又松开素怀安的手往后倒去。
素怀安连忙擦擦眼泪扶住他，“你不要着急，我和唐月都在这里。”
段川看着素怀安，“素怀安，你是我的朋友，我段川一生问心无愧，从来听从皇上命令，我本无意争抢，生性洒脱，不曾想暗箭终难防。”
段川后面一句说的咬牙，咳咳又是几口血水喷涌而出。
素怀安想要拉住段川，但段川终不肯，“我死后，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素怀安，你替我跟我爹说一句，这就是命数，谁人也动不得。”
“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素怀安一口答应。
“素怀安，你报仇完以后，只要信王倒台，你千万不要再追查后面的事情。”段川嘱咐。
素怀安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但就是这里，并没有答应段川。
段川口中带血，仰头哈哈气若游丝，“你还是和季家老头一样，当年非要告什么御状，殊不知背后纠葛，绝非这样简单，”他看向唐月，“唐月，我可是要死了啊，小时后没少欺负你们，你也算报仇了，小时候你可比素怀安记仇多了，怎么到头来，她跟疯了似的，你却心性平和了呢？不过，这样也好，什么都放下了，也就是放过自己了，相信天命了，也就是心中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