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居高临下俯视他,不为所动。玄清却禁不住一阵心酸,他认识江成月有百余年了,从来见他都是一副吊儿郎当唯我独尊的轻狂样,恣意张扬,他那般要面子的人,何曾想过竟也有这般卑微乞怜的时候。
“帝君……”玄清也忍不住带了几分哀求看向秦广王,那一位三界闻名铁面无私的主,却只管深锁眉头别开脸。
玄清在他身边已逾数百年,自然是了解他的,顿时知晓了他的意思,旋即伸手于空中翻开罗生谱,细细查看了一番,赫然惊道:“擎昌君……这孩子今夜并非是死于非命,而是阳寿已尽。”
江成月一连磕了十来个,头晕眼花,此刻额前一阵湿意横流,不肖摸一把就知道血流如注,他却顾不上去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向玄清惊道:“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才十四……怎么可能是阳寿尽?”
玄清道:“‘罗生谱’有载,总不是假的……嗯,这是?”他还没说完,似乎看到了什么,怔了下。
江成月急忙追问:“怎么?”
“这孩子似乎是每一世都未曾活到过……”玄清脱口而出说了一半,看了眼身侧的秦广王,猛地闭了嘴,不再言语。秦广王脸色不善地回望着他。玄清自觉失言,慢慢低下头。
江成月急的差点就要起身,却被秦广王一眼扫过后,怔得腿一软又跪了下去,端正了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