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晚上,立高陈一帮人正在店里喝酒,突然冲进来一群端着猎枪拎着砍刀的半大小伙子。立高陈几个人被猎枪逼住没法还手,被堵在墙角一顿乱刀砍倒,全都不省人事。
原来前几天立高陈他们打的那俩人是外市两个大哥级人物,这俩人回去将养了几天,就带人回来找场子了。
立高陈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才出院,除了后脑勺上留下一道两寸多长的疤之外基本没啥大碍,可他那几个哥们儿就没这么好运了,有好几个都被砍伤了胳膊和腿上的筋腱,落下了终身残疾,还有一个因为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爸妈的眼泪都扳不回来的立高陈,这下被打服了,或者说,被打醒了。
立高陈把羊汤馆盘了出去,用这钱买了个农用三轮车,开到我爸单位找师傅拿钢筋给后面车斗儿上焊了个架子,又装上活页蒙上塑料布,改成了一个流动的小水果店送给他爸。自己则扛起了他妈的那根一头裹着稻草的木杆子,上面插满了立高,走街串巷地叫卖。
从此,他被人们叫作立高陈。
那天特冷,我中午上学的时候正赶上立高陈扛着满满一大杆子立高往外走,见到我他照例点点头,大步走出胡同儿。
等我也走出胡同儿,看见立高陈被两个人拦在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