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特罗菲姆·邓尼索维奇·李森科(1898—1976),苏联生物学家、农学家,乌克兰人。
[11]有人或许说:“我是文艺青年,我就喜欢那种没有结尾、有一点儿小感觉但是没有明显剧情的故事,我也看得挺开心啊。”我们可以想想,自己在看这类作品以后,假如该作品让自己满意,那会不会在心里给作品下一个评价?比如,“这故事好感人”“这故事揭示了人间的荒谬”“这故事文笔不错”。这些评价,是当这个故事没有真正结尾的时候,人类忍不住给它找到的价值和意义。假如找不到任何意义呢?人就会忍不住问:“作者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有什么含义?”“作者想表达什么?”——去看那些艺术电影或者小说的评论网站,大把的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12]“我死亡”这件事本身更为荒诞。因为理性无法表达“自己不存在”的概念,这就好比我们无法用数学公式证明数学公式不存在一样。因此,我们可以用理性想象其他人死亡的情况,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我死亡”。一旦我们试图想象“我的理性、我的意识永远消失”是什么感觉,就会感到极大的恐慌和无所适从。因此,虽然每个人理性上都知道自己早晚会死去,但是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在逃避这个预言,都认为自己可以侥幸地躲过每一次死亡。那么,当人每一次意识到自己终将死去的时候,潜意识里的拒斥死亡和自己终将死亡的现实发生强烈的冲突,也会产生荒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