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是柔软的,月光也是温和的,只是芦苇荡里135的黑蚊子还没有粉墨登场,服装学校的夜晚似乎更安静一些。但是那一夜,崔云山失眠了。他听着妻子和儿女轻微的鼾声,思绪飞出来好多好多,也飞出好远好远,眼前又云浮现出前一段日子,许多老师和学生都找到办公室诉说道,山现在市场逐渐饱和,自家做衣服自己穿的习俗也已不再存之
路在,我们该怎么办?在学校里学习完了,我们无事可做,毕业就等于失业。沉默之后,接下来是一片唏嘘声。此时此刻,崔云山双手枕在头下,圆睁着双眼,又清清楚楚记起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还有那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就像刀一样的划刻着他的心脏。
他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父亲就经常告诉他说,作为一个男子汉,就要能够提起来,放得下,要有一种顶天立地的精气神,绝不能提起来一条,放下去一坨。遇到事情时,也不要总拿他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因为你不是他人,自己就是自己。现在想来,父亲虽然是一位农民,但是他却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就是智者一切求自己,愚者一切求他人。他又想到妻子,作为一个女人,都能够有如此长远的眼光,而自己呢?一个男子汉,一个大丈夫,却是这样的畏首畏尾,缩手缩脚。他又想到了胆略,又想到了龙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