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来捂着眼睛满地打滚,嚎啕惨号。彩凤瞅准时机钻出窗户,翻出墙外。
中午,王老汉歇工回家,推开院门心里便凉了半截。他扔下锄头,吃力的把儿子搬到大车上,还没等套骡子,门外便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看看已经无力呻吟的王春来,王老汉百感交集。担心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即将发生,难道多年的抗争终将难逃毁于一旦的命运吗?
趁着警察还没到,王老汉把王春来拖下车藏进牲口棚,又盖上一堆干草,嘱咐道:“春来啊,你在这疙瘩忍一忍啊。千万别出声,爹不叫你不许出来,听着没?”
还没等得到回答,几个警察推门而入:“这是王春来家吧?”
王老汉没料到他们到的这么快,惊惶失措的从牲口棚里钻出来,强作镇定:“啊,咋地了?”
领头的警察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接到个报案,找王春来了解点情况。这是不是他家?”
王老汉点点头,自相矛盾的搪塞:“是……是啊?他没……没在家。同志,我儿子从来不出门,……能惹啥事啊?”
话音刚落,牲口棚里突然响起一声介于驴子和马之间的刺耳嚎叫:“吁嗷啊儿——”
警察吓了一跳:“什么玩意?”
王老汉紧张的干笑:“啊,有骡子。”又补充的解释了一句,“农村大牲口也会看家,看见这么多生人进来叫唤两声常有的事,没啥,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