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到这幅染血的画面时,他眸光怔忪,露出阵阵凶戾,以及懊恼之色,“皇姐你受伤了?怎会如此?”
“帮我一起扶着皇叔。”万俟舒虚弱开口,身上的箭羽没有拔干净,刚扶着皇叔时箭羽愈发深入,让她疼得直打哆嗦。
闻言,万俟笙将万俟临渊扶住。
万俟舒边说边拔箭,“禁锢皇叔的锁链与潭水旁的龙柱有所牵引,只要将锁链斩断便会触及机关,方才的小箭细密,无孔不入的。”
每拔一根,便血流如注,疼到发颤,可万俟舒还是咬牙挺住,绝不有丝毫示弱。
见她咬牙在拔箭,万俟笙心疼,“皇姐,你可还好?”
万俟舒张了张唇,弱生生的,“我很好,我们抓紧时间,马上走。”
“只恨我没有第一时间与皇姐一起冲入,否则,皇姐也不会伤到这般眼中,都怪我,都怪我。”万俟笙拧眉自责,眉眼拉耸,仿若失去了生机。
万俟舒安慰:“这样也不错,若你也受伤了,谁帮我扶着皇叔啊?”
“皇姐……”万俟笙还真被安慰到了,眼眶微红。
地牢外,是晴朗的天。
日光温暖,将他们身上染着的几丝潮气晒净。
万俟临渊略微抬眼,只见明亮光线倾洒而下,像是落了满地珠光,这是他近日见到的第一缕明亮日光,就像他的小丫头一样,总能暖人入心扉。
“皇叔看到了吗?我们出来了。”万俟舒轻抚他的发丝,言辞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