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诚对她的家庭一直怀有很深的好奇,但是晓颖对此总讳莫如深,而他竟然也第一次感觉到了忌惮,他不敢多问,唯恐象前两次那样又触犯她,惹她变脸,他喜欢平和安静的韩晓颖,就像现在这样。
蹲得时间长了有点儿脚酸,但烟尚未燃尽,沈均诚低头瞥了眼脚下的砖,还算干净,他便顾不上白色的运动短裤,席地坐了下来。
晓颖知道厨房里有小凳子,但她懒得去拿,也学着沈均诚的样子坐下。
闷热的午后,等上许久,依然没有一丝风过的迹象,连知了都有气无力,要隔上好一阵才叫唤几声,幸好太阳并不是一直露着脸,时常有浓密的云层经过,将它遮掩住片刻,哪怕只是几秒钟也是好的,可以容地上的生命稍稍喘一口气。
沈均诚把后脑勺靠在灰白色的墙壁上,他的目光早已从晓颖脸上收回,投向了林木郁葱的前方。
“有的时候,会觉得很烦,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才活着。”他没头没脑地低诉,语气罕见的幽然。
晓颖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连沈均诚这样出身优渥家庭的孩子都会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