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多虑了。
虽然门口厚重,最适合爱雪之人玩闹,可此处是巡捕房。
这样的特殊地界饶是放在晴朗日也无人想路过,何况今日。
确定四下无人后,我急忙摸出帕子,捂住口鼻,想咽回酸水。
我虽在楼家没什么存在感,但呕吐污秽若是被人看了去,保不齐要安个未婚已孕的谣传。
强忍酸楚咽了几口唾沫后,胃里依旧沸腾,不见好转。
坏了!
要吐了。
吐了。
我趔趄跑远了两步,生怕污秽物玷污巡捕房的大门口。
排山倒海间,中午吃的浇汁排骨全吐了出来。
地上的雪被呕吐物染脏了。
我抓起一把新雪漱口,而后将污秽物踢到树丛里。
……
二十分钟前。
傅戎炡带我见了即将气绝的“刘妈妈”,并在一通拉扯后亲眼看到她吞碳自尽。
我言语粗浅,形容不出那一刹那的惊恐和震撼。
“她”死了,死在我面前,且她和刘妈妈长得一样。
当时,小警察拿了钥匙,一蹦一跳地给我二人带路。
傅戎炡故作亲昵,将呼吸喷在我耳边,暧昧地半抱着我。
他告诉我,我身旁的刘妈妈原名刘蓉,安徽人,她从来不是无亲无友的孤家寡人。
相反,她有个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姐。
两姐妹八岁时就被卖给了一户地主老爷的双胞胎儿子当童养媳。
脑瓜子机灵的两姐妹不想与人伏低做小,又不想与贪婪爱财的父母藕断丝连,这才想了法子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