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寻几乎不忍直视眼前的汪岩,但他却知道他此时不能错开目光,他只能看着他。“她的尸体在哪里?你把她埋哪儿了?”向寻直觉认为汪岩不会不管妹妹的尸体。
“尸体?”却不想汪岩突然“嘎嘎嘎”的狂笑,以一种疯癫、几乎笑断气的姿态,“你知道吗?随手就被她丢到山洼里了。
向寻遍体生寒,瞳孔急缩、压根紧咬,已经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表情面对汪岩。
一时间审讯室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汪岩不说话了,向寻却知道,事情还没完,因为就他调查所知道的,后面死的还有汪岩的弟弟和他的奶奶,而这一切,向寻相信汪岩脱不了干系。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向寻直接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傻女人又大着肚子回来了。这回生了一个男孩,我奶让我好好照顾他,说那是我弟弟。我就不明白了,之前我奶明明说家里有我就够了的,不需要有别的孩子,既然有我就够了,我不用有妹妹,那为什么要有弟弟呢?于是我就好好照顾他,像照顾妹妹那样照顾他。半夜他哭,可是妹妹都没哭过,他为什么要哭?于是我就用一块滴水的湿毛巾盖在他的脸上,不让他哭,然后果然他就安静了。”汪岩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地一如像说他半夜饿了起床吃了一碗泡面那么简单、随意和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