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和罗杰斯没来,苏姑姑来了,他们确实遵照了弟弟的吩咐。同时来的还有十几架直升机、垂直升降机和飞碟,有几十个风度轩昂的人来为灵童送行,他们大概都是各级首脑,不过我不认识。他们都没有进屋,恭敬地列队立在门外,等着弟弟出来。但弟弟在这节骨眼上真让人失望。他知道飞碟要把他带走,从此离开爹娘和姐姐,便凶猛地大哭着,扯着娘的衣角不松手。娘也哭,哭着劝他走。他可能觉得娘不可靠了,便转过身抓住我的衣角,死死不放。苏姑姑和颜悦色地劝他,但这会儿他不再喜欢苏姑姑了,用力打苏姑姑的手。苏姑姑的手背被他的指甲划伤,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娘很难为情,赶快找来创可贴,但苏姑姑没工夫包扎,仍在耐心地劝弟弟。很长时间过去了,他的反抗一点都没有松劲,爹、娘和苏姑姑都没辙了。门外的贵宾们很有修养,耐心地等着,眼观鼻鼻观心,装着没看到屋内的尴尬。但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呀。我同样舍不得弟弟,想起要同他生离死别,嗓子就发哽,但我只有硬着心肠劝他。弟弟非常生气,大概他认为姐姐最不该“叛变”的,他生气地打我,嘶哑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