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巧并没有说她什么,只是端了热水给她擦了身子,又服侍着换了衣服,这才咬牙道:“皇上放心,奴婢若是查出是哪个狗东西下的药,定将他碎尸万段!”
云鲤心道,这人哪里需要查哦,若是有那个魄力,直接将卫璋的干儿子玉安提了便是。只不过就算提了,送进去的慎刑司也是他自家开的,东门进西门出,不仅不会让对方有损失,平白自己惹人笑话。
她安慰唐巧:“也没出什么大事,掌印心中自然有成算。”
还成算呢!
唐巧真的快要怄死了,她千防万防,偏偏防不住这种情况。昨夜当她听说云鲤宿在了卫璋屋子里,急得恨不得闯进来将人抢走,可又听说了原委,只能呆呆立在门口叹气。
罢了,这全宫上下,除了卫璋,还有谁能帮皇上度了这一劫的?唐巧在院子里从半夜站到了天明,直到收到通知可以去接人了,这才带着衣服跟了进来。
换好衣服,表面上看起来无事了,可内里的酸痛只有云鲤自己知道。她几乎完全靠在了唐巧身上,这才能直着身子走出去,而卫璋正在外间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掌印……”
当着唐巧的面,云鲤不敢说别的,她只是问:“昨夜给朕下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