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坐直了身子,颇为冷厉的说道:“前几天,锦衣卫们走访,抓了几个经纪买办,得到了一件趣闻。”
“咱大明办事就是体面,连收贿赂都收出了门道收的体面,之前是炭敬,冰敬,这住进了官邸,这眉目算是不能用了,但是这送钱收钱还是得体面,怎么办呢?”
“这些政治掮客们把银票放进了信封里,当着面拆信封总是不体面,但是这收贿赂的贪官污吏们这手一摸,就知道里面有多少了,比咱们石景厂里的大工匠们验配料还要准。”
政治掮客们送钱的时候都是包在信封里,塞得就是宝源局出具的大明票证,这钱亮在明面上大家都没面子,放在信封里,有多少却是彼此门清儿。
这送钱的放钱进去自然知道多少,这收钱的摸一摸就能知道,可谓是咄咄怪事。
这薄薄的一张票证才多厚?但是这些收受贿赂的贪官们,只要一上手,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可谓是奇闻一桩。
“说来也是奇怪,襄王殿下在京监国的时候,大家家门紧闭,别说贪腐了,连燕兴楼吃酒的达官显贵都少了很多,朕回京了,反而报复性的贪了起来,要不让襄王坐这位子?”朱祁钰环视了一圈冷冰冰的问道:“报复谁呢,报复朕?还是报复自己两年没贪钱,手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