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有点儿郁闷,“我昨天不是在欺负怀珠,我、我没干过活,手伤了……”
说着,她声音越发小下去,众人皆知的事情,她本来坦坦荡荡的,可是现在面对能干的周延元,她心里涌上一股惭愧。
周延元拔草的动作微顿,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叫人分不清是在怪罪还是仅仅简单陈述事实。
“怀珠昨天也是头一回来地里。”
沈晚喜瞪大眼睛,愣在当场。
她转头去看周怀珠,小姑娘脸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一绺一绺地被汗黏住,纤细瘦弱的身板豆芽菜似的上下弯起……
沈晚喜有点儿鼻酸。
她想起周延元日后没有继承人,那就说明周怀珠在他发迹前就死了。
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会去的那么早?
沈晚喜情绪上头,也没空勾搭周延元了,她擦了擦汗朝周怀珠拔的地里去,“怀珠,你哥在那帮我拔呢,我跟你一起拔呀!”
周怀珠呆萌地抬头,“好呀……”
说罢给了沈晚喜一个灿烂又羞涩的笑。
两人拔一垄地自然要快多了,然而就算如此,周延元也在拔完了沈晚喜负责的地后加入了。
可见这男人的效率。
他们负责的地拔完,自然有专门的人来审计,核实工分,这会儿都还没有到下工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