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警察问道。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汤姆转过脸来,可是他的两只手仍然牢牢地托着威尔逊的身体。“他说他曾见过这辆出事的车……它是一辆黄色轿车。”
某种模糊的本能使得这位警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汤姆。
“你是什么颜色的车?”
“是一辆蓝色轿车。”
“我们是从纽约直接开来的。”我说。
刚才在我们后面的一辆车上的人出来为我们做证,警察这才转过身去。
“现在,请你把那个名字再正确地告我一遍——”
汤姆像拎个布娃娃似的,将他抱到了办公室里,扶他坐下后走了出来。
“喂,哪位请到屋里陪他坐一坐?”汤姆用发号施令的口吻说。有两个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后不情愿地走了进去。汤姆看着他们进屋后关上了门,接着便步下台阶,眼睛没有再看工作台那边。在走到我身旁时他悄悄地说了声:“我们出去吧。”
汤姆像个权威人士似的用他的胳膊肘为我们开路,我们不好意思地跟着他挤出了聚集的人群,迎面碰上一个手提药箱急匆匆赶来的大夫,他是半小时前人们尚存有一线希望时派人去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