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抿着嘴,没有说话,仍旧直直的看着我。
这时,眼镜对我说道:“然哥,你别怪他们,因为,你,呃,你......”
见到眼镜说的结结巴巴的,我就催促道:“我怎么了?你说啊 !”
眼镜看了看元宵,又看了看老喇嘛,然后对我说道:“然哥刚才你的呼吸停了,是雪姐给你做的人工呼吸。不然你可能就......”
“什么!”我一下子就傻了,呼吸停了?我的病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这样看来,下一次发病的时候,也许就......我不敢往下想,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抚着孔雪头发,“对不起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的心中涌起一丝不甘,我还有什么没做,而我又能做些什么,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元宵:“哥们儿,如果我下次醒不过来了,我估计我可能也会消失,麻烦你把我的衣服和这个,”说着,我掏出了脖子上的发丘印,“把这个交给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我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心中忽然间就空了,此时我的心里充满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片死寂。面对死亡,最痛苦的永远不是死者本身,而是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