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若长公主决意留在京中呢?”司空鹤接着问,带着些逼问的意味,逐字出口:“你又会如何做?”
穆清葭不动声色地拱手作了一揖:“属下要怎么做,取决于国师大人您决定怎么做。属下是您手中的剑,您给出了方向,属下必一往无前。”
这话说得好听,也确实让司空鹤听了之后发出了一记轻笑。
冷冷的,带着一丝讽意。
“望你记住今日所言。”他合上了眼睛,手中捻着佛珠,恢复成了那尊淡漠高远的神。“退下吧。”
“是。”穆清葭行了一礼,往后退了两步后转身出门去。
不过很快她又转回身来,正好对上了司空鹤望过来的那一眼。
“其实国师大人,您笑的时候如霁月清风,很养眼。偶尔无人在旁的时候,您也可以不用那样绷着自己的。”她真心地道了一句,温声笑了笑。
然后才正经地跟上首的人抱拳鞠了个躬:“只是一个小建议罢了,若不中听的话,您便当我没说过便是。见谅。”转身大步走出了殿门。
走到院子没两步,正好碰见泣朱回来交差。
也不知去哪里办什么事了,哪怕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还能闻到她身上依稀残留的血味。
两人的目光微一交错,泣朱被穆清葭那张皮肉扭曲的被烧坏的假脸唬得一愣,眉心猛地皱起。
“大晚上的,你怎么弄成这德行?”她嫌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