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人倏地站了起来,僵着身子站了许久,又狠着心肠坐了回去,只道:“小姐这是病了,请冯大夫入府看看吧。”
朱颜颜的闺房里。
朱颜颜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听了母亲特意让彩云来传的话,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
彩云是母亲的心腹,她的话就是母亲的话。
“小姐啊……”奶娘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你这是在剜夫人的心啊!”
朱颜颜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万分疲惫。
“我自知不孝至极,也无甚廉耻,有负母亲和奶娘的教导,可是……”她喃喃了一句,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昏昏沉沉地失了神智。
可是……她心不由己啊。
这厢,施伐柯心事重重地赶回了柳叶巷,便见柳叶巷外头热闹得很,停着好几辆马车,马车上堆叠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均打着金满楼的印记。
这阵仗……是金满楼送聘礼来了?
看到这么大的阵仗,施伐柯有些头疼,她若跟他们讲朱大夫人拒婚了,该不会被陆伯父和陆伯母他们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