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是我得回到谋得斯通先生那儿去的话,”我喊了起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会儿我对这件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姨婆摇着头说,“我只知道,我还没法说。我们还得看一看。”
我一听这话,心都凉了,我变得精神沮丧,心情沉重。我姨婆对我并没有太多理会,自顾自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有围嘴的围裙。她围上围裙,亲自洗起茶杯来。她把一切全都洗干净后,放回到茶盘里,还折好台布放在上面,然后打铃叫珍妮特把东西拿走。接着她又戴上手套,用小扫帚把面包屑打扫干净,直到地毯上看不到一丁点极小的碎屑才作罢。然后又把屋子里的东西掸了一遍灰尘,还整理了一番,其实那儿早已一尘不染、毫发无差了。把这一切活都做得称心如意后,她脱下手套,解下围裙,把它们折叠好,放回到原先拿出来的那个柜子的专门角落里。接着拿出针线盒,放在敞开的窗子旁她自己的桌子上,然后在为她挡住阳光的绿团扇后面坐下,开始做起针线活来。
“我要你到楼上去一趟,”姨婆一面把线穿过针眼,一面说,“替我问候狄克先生,另外我还很想知道,他的呈文写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