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硬生生地把他的动作按了下去。夜亦谨暴躁转头,满身竖起防备的刺,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而表情温和的脸。
陈同舫微笑着对他说:“夜王殿下,好巧。”
一道粗哑的声音打断了夜亦谨的回忆。
“皇上倒也不必太过着急,陈同舫没有亲生子,只有一个独女,即便他到时候不肯交给朝廷,把兵符给了他女儿,说不定对我们收回靖州军反而有利。”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邱肃拱手行礼,脸上的两撇小胡子抖了抖,“女人怎么能带兵打仗?别说朝廷官员不会同意,即便是那十万靖州军,会服一个小小女子来当统帅么?”
他说话难听,夜亦谨冰冷的眼神不留痕迹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而后淡声道:“未必。南风国并非没有女子当官、女子带兵打仗的先例,而且靖州军由陈同舫一手操练起来,届时到底是听朝廷的还是听陈同舫独女的,还未可知。而且……若是陈同舫的独女找了个强势的丈夫,届时靖州军的兵权仍会旁落,说不定还会与其他州的军队自成联系,隐患更大。”
夜亦谨观点一出,皇帝捏了捏眉心,闭上眼,愁色更甚。周围的官员也是互相交换了眼神,对他这一番说辞感到赞同。
“那夜王殿下倒说说,要怎么样才能让陈同舫自己把兵权交出来?”邱肃被驳了观点,说话都带着不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