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蠢材?”赵恒看了她一眼,满脸自信地反问。
刘娥立刻有点接不上话茬儿。沉思再三,才终于又低着头,柔柔地说道,“官家,慈母多败儿。臣妾性子绵软,肯定做不了严母。官家作为父亲,总得严厉一些为好。不能他刚一出生,就什么都替他准备得一应俱全。”
然而,她越是谦让,赵恒反倒越觉得,要对她多照顾一些。以免因为她娘家势力单薄,将来连累孩子也被别人看不上眼。
因此,想了想,赵恒笑着说道,“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况且,朕会给咱们的孩子,找最好的老师,从小替朕好好管着他。对,就是这样,国子监祭酒郑长风,最擅长教学生。等孩子到了三岁,朕就让郑长风来手把手教他。”
“郑长风?”刘娥眼前,立刻闪过了一个白胡子老好人的身影。随即,眉头轻蹙。
国子监祭酒郑长风,学问肯定一等一。这点,全大宋都没人会否认。但是,说郑长风会教学生,恐怕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据刘娥暗中留意到的消息,那姓郑的教学生,如同放羊。只要“羊儿”自己吃草就行了,他只管在旁边喝酒睡觉。
“你担心他教不好咱们的孩子?”赵恒敏锐地察觉到了刘娥情绪变化,看了她一眼,笑着摇头,“你可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他在国子监不用心,是因为他不希望满朝文武,过半都出自他的门下。而只要是他肯当做弟子的学生,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一等一的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