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之后,他让他的儿子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后头的帐篷里,可等到出来时,却只有他儿子一人了,只是那个少年的手中提着一个头颅,正是刚才那位那颜的头颅。
这一下就连这位大班都被震撼到了,他看向那个双眼赤红强压着泪水的少年,却只能看到无边的仇恨。
“这位少年说他的父亲说,您是部族的恩人,我们草原的汉子从不亏欠人情,他让您带着他的头颅去与金国交代,就说他用他的头换了那些货物。”
头皮发麻……真的让人头皮发麻,能将一个族长逼到这个地步。这在大宋是难以想象的,这严酷的环境下到底造就了一个怎样可怕的民族……
大班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将那颜的头颅放了进去,小心的安置好,然后带上一路需要的基础物资就继续上路了。
而他们走出去时,回头发现那整个部族的人都在门口唱着如雄鹰一般的歌谣在送别这些来自远方的恩人。
“人有时候真的很复杂。”大班在避风处休整时,对身边的学徒说道:“但就如那位头领愿意为自己的部族献上人头一样,我们何尝不是在为大宋行走刀刃呢。”
“师父,草原的人真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