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静嘉沉默了,朱蝉衣与容王是以武论高下,她是不会功夫的,难道要她与景王比诗文?
罢了,罢了,她们的路她是走不通的。
瞧着屠静嘉一脸郁闷的样子,朱蝉衣就来了兴趣,看着她问道:“你不知道怎么跟六哥说?”
屠静嘉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难得脸红的点点头,好在车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还是压低声音说道:“我不知如何开口,纳侧妃本也是应该的事情,我要是阻止,会不会让人觉得善妒?七出之条不可犯。而且,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开口。”
朱蝉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平日你与六哥不谈外头的事情吗?”
屠静嘉摇摇头,“内外有别。”
朱蝉衣看着屠静嘉,深吸一口气,道:“你要是不问外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你的丈夫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者说你便是掌管府里的中馈,也得多少知道外头的事儿吧。”
“我有陪房,自然会去做这些。”
朱蝉衣这一刻忽然之间就明白文武的区别了,武官家没这么多规矩,大体上的过去就成。
但是像是屠家这样的书香门第,对这些就教导得很是严厉。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屠静嘉,“这做女儿跟做人媳妇不一样啊,做女儿你要规矩,是因为你上头有母亲管着,但是嫁过来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贤妃娘娘在宫里又不会对你约束过多,你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