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来到了一个引爆点。基于早期人类与他人一起朝向联合目标进行协作任务和注意的能力,他们理解了不同个体可以对于同一情境或实体拥有不同的视角。与之相对的是,类人猿(包括人类最近的祖先)无法以相同的方式与他人进行合作,所以他们完全不理解对于同一情境或实体,什么是同时拥有不同的视角。我们因此再一次遇到了同时包含联合与个体的双重结构的问题。就如同合作活动有联合目标和个体角色的双重结构,联合注意活动也有联合注意和个体视角的双重结构。联合注意因此开启了人类与他人建构主体间世界的过程——分享但是有不同的视角——这也是人类合作交流的基础。我们可能因此设想,联合合作活动中的联合意图性,就像在很小的孩子中显现出来的,是人类演化中社会分享认知的最基本的形式——这已经是早期人类的特点了——而且这种社会分享认知的基本形式引出了一种同样原始的视角式建构认知表征的方式。
社会性自我监控
早期人类作为有责任的合作捕猎者而生活,他们已经以另外一些方式形成了更深的社会性。尽管联合注意这一技能对于人类这样的合作捕猎是必需的,然而这些还不足够。一个人必须找到一个好搭档。这并不一定总是很难,即便是黑猩猩,在有一些经验之后,也能了解谁是好搭档(比如,能带来成功)、谁不是好搭档(Melis et al.,2006b)。但是除此之外,在那些进行搭档选择是有意义的情境中,一个人必须——或者至少看起来——让自己像是一个好的合作者。成为一个对他人来说有吸引力的搭档,这样才不会被排除在合作机会之外,一个人不能仅仅有好的合作技术,还需要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搭档、在合作结束的时候分享战利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