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自己应该是后者吧,也可能不是。
他们怀疑我小时候遭遇过痛苦回忆,或者受过脑部外伤,比如:脑震荡,所以导致记忆缺失。
我打电话问妈妈,她肯定地告诉我:我出生前父亲就不在了,我一直过得非常的幸福。
妈妈娘家的亲戚虽然不多,但是都很疼我,从来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
我信妈妈的话,那个医生肯定是瞎说的!
雨越下越大,关健把我送回了我和刘卞飏的家。
擦了一点跌打损伤的药油后,我坚持把他推出了家门,天知道他是怎么在公墓发现我的。
我懒得去问,也懒得去想。
这里,是我和刘卞飏的世界。
生人勿进。
我抱着刘卞飏的大衣,蜷缩在沙发后的一角。
我不会再自欺欺人了,他没有和我闹别扭,没有去出差,他是真的已经不在了。
可关于他的一切都还在,空气里还留存着他的味道啊!
漫长黑暗里,我整夜整夜地流泪,整夜整夜地失眠。
枕头上,是大把大把的头发。
沙发旁的橱柜里,放着一瓶红酒,那是刘卞飏特意买了准备结婚纪念日那天喝的。
我忍不住把它握到手里,想一醉方休,可站了很久很久,我又轻轻把它放了回去。
这种蚀骨的哀伤,靠酒精的力量根本麻醉不了。
再说,万一喝多了,脑子被酒精伤害,我失去了他的记忆怎么办?
绝对不可以!
清醒地沉浸在痛苦里思念他,每一分钟,也是一种苦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