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连城猛地打断他。
实际上听到卫凌风是奉了他皇兄的命令来接近连城的，她就已经完全没有听下去了。
“后来怎么？后来真的喜欢上我了？后来想要真心待我？”连城歇斯底里地吼叫，“那为何还要除了我的左护法，为何还要毁了我的花容教，为何还要选在我武功尽失时攻上山来？！”
这声声啼血的诘问像世间最锋利的箭，直直射向卫凌风。
卫凌风终于也手忙脚乱起来，不由自主地上前去，想要揽住她的肩膀，“连城……”
“别喊我的名字！”连城猛地甩开卫凌风的手，被子从她胸前滑落，露出了畸形的手。
连城将那一双原本能握剑，能杀人，此刻却只能无力歪在一边的手举到卫凌风面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废了我一身的武功不够，还挑断了我的筋脉！！”
连城凄厉地吼叫，一双丑陋的手被甩得胡乱颤动。
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鲜血流出来，顺着手臂蜿蜒，连城如今却连擦一擦都做不到了。
卫凌风咬紧后槽牙，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脸上都是愧疚和心疼，“连城，别这样，你流血了，别这样……”
连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高声道：“我流血了？你命人挑断我的手脚时流了一地的血，你令人废掉我的武功时我全身的骨头都像被震碎了一般的疼，这些，你都不知道吗？这点血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