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要说这个,向夫人摇头笑着,“都陈年往事了,人都已经去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看着方才人坐过的地方,“子胥就这性子,虽说风流,但也没做过什么出格事,总归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对我也敬重,算是懂事。”
听着主子温言软语,再看她慈眉善目之色,徐妈妈心里无奈一笑。
若搁从前主子断不会如此。
郑姨娘受宠,连带其子也受老爷重视,地位丝毫不逊嫡子,彼时那对母子可是主子眼中钉,妻妾没少斗法,主子也没少在老爷跟前挑拨离间说庶子坏话。
何以她现在这般大度?
郑姨娘已去,老爷年岁大了也不再纳妾,如今的主子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主母,日子顺遂了才会对别人宽容。
徐妈妈打小服侍,对主子性情再了解不过:身处顺境时比谁都宽容和善,若处境不顺,比谁都刻薄。
倒了杯茶递过去,“老爷过去宠爱郑姨娘,爱屋及乌也看重二公子,可他偏是个不争气的,读书无成,至今没个功名,瞧着近几年老爷对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寄予厚望,唉,好好的福气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