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培训就是红绡这个总管的工作,白倚宁难得的能偷会儿闲。
“这案子看起来像是结束了,但还是有些异动,你先在此处伪装成普通伙计,等真正的尘埃落定后,你就彻底安全了。”
谢屿崇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很低但很清晰,白倚宁转身看向空旷处,默默地为他望风。
另一道陌生的男声更沙哑沉痛,像是咽下过无数沙砾: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都是听令行事,他们为何非要致我们于死地?谢大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求您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还我们这些工匠和家人数十条人命一个公道!”
“用不着跪,这是为官者的职责所在,不管背后那人权势有多大,他敢草菅人命就该严惩不贷。”谢屿崇斩钉截铁,如风雪中的利刃,寒光湛湛,更显锋芒。
之后那人道谢不已,白倚宁没再细听,直到那人离开后她才走了过来:
“他是兖州兵造局逃跑的工匠之一?”
谢屿崇并不意外她的出现,更准确地说从她即将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暗卫的提醒,也就是因为他对她毫无隐瞒,所以她才能听到方才的对话。
他颔首:“他应该是唯一的幸存者了,你这次的招工办得那么大,多他一个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况且幕后那人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我不把他藏起来,反而让他走到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