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存管鲍情,那顾萧曹律。
当不过差官催逼,差人过去说,叫他拿钱安顿差官。这士信不待开言,不是打,便是骂,赶出门。
郡丞只没奈何,叫过一个老猾书手,名叫计必奇,与他商议。计书手道:“奉旨拿人,这断难回覆的。如今罗士信部下,又有兵,用强去夺他,也拿不得。只除先算计了罗士信,自然家属可以拿解的了。况且罗士信与秦琼同居,自说异姓兄弟,也是他家属,一发解了他去永,无后患。”郡丞道:“他猛如虎豹,怎拿得倒?便拿倒,路上恐有疏虞。”计书手道:“老爷又多虑了。如今只要拿得罗士信,并他母妻交与差官,路上是差官与别地方干系了。”郡丞点了点头道:“只是如何拿他?”计书手道:“老爷若肯依小的,不怕拿他不得。”
但教计密如罗网,猛虎从教枉负隅。
向郡丞耳边,说了几句。郡丞大喜,就叫计书手去见罗士信。相见叩了一头,道:“周郡丞差人叩见。”罗士信道:“又来怎么?”计书手道:“周爷拜上老爷,秦爷事,莫说秦爷体面,又加老爷体面,也要周旋。明日请老爷过衙,商量一角回文。”罗士信道:“我不管,你自去回。”计书手道:“自然周爷出名去回,但周爷道:‘不知此去回得倒,回不倒。’得罗爷经一经眼,也知周爷不是为人谋而不忠。”罗士信道:“这等我明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