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斟了一杯茶,神态反而从容了许多,声音平静:“您心疼我,我懂。”
若不是担忧她心结难解,来去如风的延维帝君怎会突然夜半来访,又怎会愿意放弃萧陵山那么好的洞天,来长风山如此荒芜的地界重建洞天?
没有关系,今日一切局面,都源自她的脆弱与寂寞,念念不忘,执着难休。
“都过去了。”
肃霜起身,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泪光一闪而过,却快得像是个幻觉。
延维帝君摇了摇头,没接她的话,只道:“水德玄帝说,少司寇为了剔除障火,将四情分别投入下界,为师看他似有许多隐情不便透露,便又找月老相询,他说慎独宫中只留存喜怒二情的历练,并没有犬妖,想来少司寇是用的非常手段把哀痴二情丢了下去,且向龙渊灌注了一定要成的神念。只是……肃霜,那时是那时,此时是此时,你可明白?”
肃霜嘴角弯了弯:“您难得说这么多话,难道心里盼着弟子来个再续前缘?”
延维帝君没有笑:“是不想你心事郁结。”
以他的阅历,自然清楚犬妖待肃霜是何等真心,即便不是祝玄真身,对他的影响却巨大,疯犬之名横行上下两界,若是美色勾引有用,刑狱司如何撑得起来?若非那一段往事,以祝玄的作风,根本不会有后续诸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