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英带着她的三千人马,在冀州悄然登陆,然后大摇大摆地过乡穿镇,逐渐往内地深入。羌人布防在冀州主力兵马,以冀州的州府颍昌府为中心,南边有渔阳城,西边有梓州城,呈三角形互相支援之势。
一路上霍时英他们碰到过几股抢村掠镇的小股骑兵,少则十几上百人,多则三四百人,打了几次遭遇战,敌寡我众的情况下,不用说她手下那一帮匪兵皆是完胜。霍时英对她手下的这帮人基本没有军纪,他们可以随便杀人,随便抢劫,甚至最开始的小遭遇战中也不要求他们讲战术战法,见到羌人就可以随便虐杀,她对他们唯一的军纪就是刀口不能向着自己人,羌人你可以随便抢随便杀,对自己的百姓举起屠刀,没有缘由,不容辩解,不管你多么悍勇,下场都只有一个当场阵前斩首。
曾经有当过山匪的一个小队,在一个村庄的遭遇战中,杀完了羌人,杀得兴奋以为自己还是当土匪的时候,举刀向老百姓杀了过去,霍时英什么话也没说,当场拖出那一个小队二十余人就地绑了推到阵前,二十个刀斧手手起刀落,当场砍了他们的头。暗红的血浆喷了一地,过后霍时英什么都不说,立刻整队开拔,连尸体也不给他们收,从那以后这个队伍就收敛了很多。
就这样走了几日,一帮原来还面带菜色,浑浑噩噩的人,如开鞘饮血过后的利刃般,很快就炼出了一股肃杀之气。他们这支队伍没有旗帜,没有统一的军服,几日以后大部分人都穿上了从羌人身上扒下来的军服,裤子,皮革护胸,还有他们的弯刀,他们长了一张中原人的脸穿的却是羌人的军服,不伦不类的,也没有打出任何口号,羌人将领得到情报以后,一开始都以为他们是哪里流窜来的土匪,没把他们和正规军队联想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