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孩子!”
毛氏抱着婴儿,欣喜万分。
拿起剪子想要剪断脐带,却发现胞衣迟迟未下,还伴着淋血之症,她未免忧心道:
“这——这个如何是好?”
秦深并不慌乱,虽然平安诞下了孩子,但到底是难产,自己元气大虚,导致气血凝滞,有出血是正常的,她思忖了会儿才道:
“没事儿,我教你如何行事……半夏、白蔹各一两,煎来我服。”
毛氏应了,然后照着秦深所说的手法,在她腹部挤压按摩——
吃下了汤药后,秦深顺利娩出胎盘。
虽是千磨万险,终于母女平安了!
小团子红皱着脸,她看上去很安静,除了呱呱落地时的哭声,再听不见她半句吵闹。
像是为了给秦深安静休息的机会,小团子扁着嘴,吃罢了第一口奶后,便缩在襁褓里沉沉睡去了。
秦深累得虚脱,亲吻了她的脸颊,再没了说话的力气。
毛氏了然宽慰道:
“你且放心睡吧,我守在这里,不会叫外人碰孩子一下。”
用眼神感激谢过,秦深阖眸睡去,很快鼻息悠长,陷入了一片浓重的灰黑色。
……
没办法沉睡太久,胸部涨奶的苦楚,让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已是黄昏日傍,暮色沉沉。
她摸向身边的炕褥,发现空无一物,襁褓不见了!
心中本能一凛,她立刻支起了上半身,左右看去,想找到毛嫂子,看是不是她给抱去了。
只是她未见毛氏,却见到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