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部记名总兵喻吉三,相从十余年,和平明慎,为小宋及雨亭、申夫诸君所推许。渠曾任汉阳守备,敬求阁下于副、参、游中题补一缺。渠既得所依归,公事亦有裨补,至以为恳。
又敝同年熊家彦,号仲山,顷来金陵小住,兼展其先世文端公之墓,晤谈多次。其在云南久著循良,惟乱后滇省贤吏穷困异常,引退还山,艰于谋食。敬求阁下位置晴川书院一席,俾明岁得所枝栖,不胜感荷。
复陈舫仙廉访 同治七年六月二十一日
阁下受无妄之灾,中丞鉴及苦衷,许为光复故物。令弟禀案亦可昭雪。贵州之行,当可免于远涉,深以为慰。
惟古人患难忧虞之际,正是德业长进之时,其功在于胸怀坦夷,其效在于身体康健。圣贤之所以为圣,佛家之所以成佛,所争皆在大难磨折之日。将此心放得宽,养得灵,有活泼泼之胸襟,有坦荡荡之意境,则身体虽有外感,必不至于内伤。今来函称外感内伤同时举发,窃恐心境不能开广,俗见不能摆脱,非豪杰达观之道,亦非孝子爱身之术。望以此事为第一义,而以防务置诸第二。但使九月霜降以前,冰桥未结之先交卸防务,必无他虞,何以郁郁萦虑,使心先病而身受其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