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想起来,常首辅现在可是太子太傅啊!
他急的头上直冒汗,第二天的接风宴就办的极为用心盛大。
周唯昭倒是赏脸出席了,只是看了一眼就摇头:“太奢靡了!”又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模样:“西北战事吃紧,将士们食不果腹......就说扬州城外,流民们也这样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扬州知府只差哭出来,陪坐的镇守太监还有有头有脸的同知等人也都哭丧着一张脸不知所措,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再没想到叫人假装流民的事错了,就紧跟着处处都成了把柄。
是啊,扬州既然有流民,既然这么艰难,那怎么还弄这么盛大糜费的接风宴?
扬州知府真是恨不得打自己的脸,强撑着吃完了,回去就同自己岳父提起了今天这事儿:“这事儿办砸了!简直就给了太孙殿下现成的把柄!”
梁守福吃的米饭多经验也多,跟女儿不同,连连点头认错:“的确是想的不周到,没料到,没料到。”
这话就说的太过虚伪了,哪里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当,是没料到周唯昭宋楚宜不乘仪仗,反而坐在不显眼的马车里,先让仪仗进城,仪仗队可是死了三个人的......
扬州知府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是不踏实,一动,心里就好像装满了水,晃荡的人心里难受,他顿了顿,想要说什么,见岳父这满脸憨厚的样子,又只能闭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