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开发的事儿,我说不上,也不熟悉。”崔笙簧说话慢条斯里,他只想管他的工青妇和组织人事工作。“但是,搞竞争上岗,确实会让一批干部灰心。龚总啊,你说,平时跟着俺们一条心苦干的同志,使用的时候却轮不到,对得起他们嘛?”
“就是啊,老崔,刚才我还跟承筐说了这个观点。”龚延苹激动地说。“我觉得啊,老崔你真是我的知心哪,我们的观点可以说完全一致啊。那些多年来跟着我们卖力干的同志,难道就因为考试分数低一点,就让他们止步不前,再也不提拔重用了?那些工作不咋的,考试分数高的,就重用起来?以后我们就靠一批书呆子搞事业?”
“那你说,该怎么办?”崔笙簧问。
“还是老办法,老崔,你是有经验的。”龚延苹高深莫测地笑道。“只要我们俩坚持,她一只手也遮不了秦州的天。特别是你啊,老崔,你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在这个问题上,你一定要坚持原则,该说的要说,该骂娘的时候要骂娘。”
“我哪敢骂娘啊?”崔笙簧咧嘴笑道。
“你没骂过?又不是没骂过。”龚延苹也笑道。“再说了,你骂娘骂得好,骂得有理,广大干部群众是支持你的嘛。你别担心天塌下来,告诉你,天是塌不下来的,真要塌,还有俺在边上替你顶着。只要你一骂娘,俺也跟着一起骂。嘿嘿,你瞧好了,俺们一起唱一出好戏,肯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