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杆子红深近褐。
岸边房区,没进过轿车,街坊们都出了门。访客皮鞋西装,眼光亮,正在二十近三十的好斗年龄。 他练北方功夫,听说新来了北方武人,技痒要比比。
站在家门口,盯那根红深的杆子,叶洪民问操习了多少年,访客说是他北方师父留下的。
访客脸白,涂了女人护肤的雪花膏,拿起杆子,腰部生硬。 富家公子自我娇惯,不会下苦功,能练出什么? 叶洪民答应比了,街坊们散开。
三下变化,叶洪民杆子脱手,震飞上房,顺房顶斜度滚落,摔下个人般响。
访客藏了本领,好沉的力道。
叶洪民:“开眼,见了高术。 ”
访客谦虚:“您让我。 ”
女人站在门口,叶洪民请访客入家喝茶。 访客指向他家:“这道门,我进,您不能再进了。 北方规矩,输了,留家留女人,白手走人。 ”
有街坊骂脏话。 看了眼家门口的女人,叶洪民走了。
江上在修桥,美国马克敦公司承建,完工要三年。 水深处有礁石,访客的杆子红深近褐,时值下午三点半,正被江潮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