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渡口,秋风猎猎,那随风四散的冲天火光之中,分明传来阵阵凄厉的呻吟,经久不散。而聂沛涵犹自立在船头,迎风看着对岸越来越多的火人跳进江里,对方才请罪的管事问道:“老沙,船上可有伤药?”
名唤老沙的管事连忙回话:“有药,属下这便去取。”
聂沛涵不再多言,从冯飞怀中接过鸾夙,径直抱着走入舱内。他将鸾夙放在一间屋子的床榻上,轻柔地捏起她的手腕,见那双玉手被缰绳磨得鲜血淋漓,他脸色瞬间沉得可怕。
直到此时,鸾夙才感到掌心和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再瞧见聂沛涵的神情,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现在才想起来哭,未免太晚了。”聂沛涵语气微沉,抬手拭去她面上刚刚滑落的泪珠,又对老沙蹙眉问道,“伤药还没送来?”
“就来了,就来了。”老沙诚惶诚恐地回话。
仿佛是为了安抚聂沛涵的不耐烦,老沙刚回完话,便见一个小婢捧了一套女子衣衫,并着两个白玉瓷瓶送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