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和宏宇嫌驾驶室闷,下车站在路边抽烟。几个老乡推着架子车,估计是长青社卖菜的。方涛觉得奇怪:“怎么这个点了才收摊。”宏宇说:“也可能是供应国庆路那一片的小饭店的。”
等了四十分钟,火车走完,起栏,两人发动车子,又往前开。六里站这一片在田家庵算个死角,到晚上,黑灯瞎火。路南的橡胶二厂,白兰集团下了班,空荡荡的。路北是长青社,是菜地,更没人。宏宇的车开了没几百米,只听到砰的一声,胎爆了。四个轮子作废一只,出师不利。闫宏宇猛踩刹车。车停住了,货物也没损害。“我×他妈!”宏宇下车,蹲下来看,发现地面净是玻璃碴子。不用说,是有人预谋的,多半是附近农民,或者是修车店。换吧,幸亏车屁股后头有备用的。只是黑灯瞎火,换轮胎有难度。宏宇站起来,一转头,一柄刀架在脖子上:“不要动。”
是个男人,听声音中年,戴着头套。
“别出声!”宏宇举起手,不敢动。
“搜。”劫匪对同伴说。另一个人上,迅速把宏宇身上搜了一遍。另一名同伙上车翻检。